第九十一章：審問丫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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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娘的病情有所好轉，代表著她不久就要離開了。這是陸昭硯一直所希望的，也是他不希望的。他心裏很矛盾，卻只能選擇對珍娘更好的。
為了能有更多時間看見珍娘，陸昭硯幾乎把所有的事都放在晚上處理，白天大部分時間是站在珍娘門前，或是房內的某個角落裏，靜靜地看著，當一個雕像。
隋喬說過：“如果你不希望她離開，我可以用藥讓她離不開你。”
陸昭硯搖頭：“是我對不起她，是我害她成這樣的，她想離開時理所應當的，我不希望她在我身邊過得不開心，如果想要她留下，只能靠我再次打動她。”
“你們兄弟真像。”
陸昭硯問：“二哥打動你用了多長時間。”
“兩年。”隋喬說。
“真不容易。”
隋喬低頭一笑，其實打動她兩個月就夠了，而後面的時間只是在堅定她跟隨他的心。
珍娘除了泡藥浴，還需要吃藥輔助。吃的藥也是隋喬開的。隋喬開的藥深得珍娘的心，不但不苦還帶點甜。
經過藥浴的調理，兩天後珍娘就退燒了，也能下床走動，三餐不再是單調的流食，可以吃些其他菜。
吃過午飯後，珍娘讓人拿張躺椅出來，躺在院子裏曬太陽。
丫鬟端來了藥給她喝下，明明是甜甜的藥又有些變苦了，難道是她病好了，味覺回來了？
珍娘問端藥過來的丫鬟：“是藥改了嗎，今天味道怎麽不太對。”
“謝小姐說笑了，藥不都是苦的嗎，還能有什麽味。方子還是跟昨兒的一樣，沒改過。”
也許真的是病久了，舌頭出問題了。
冬日的太陽很溫和，不熱人，珍娘只是待的久了些就睡著了。珍娘睡的很香，邊上沒人打擾她，等到後來起了風，陸昭硯才將她抱回屋裏。
珍娘一直沒醒過來，大家只當是她累了，需要休息。
到了傍晚，要做藥浴的時候，隋喬帶著丫鬟到珍娘那兒去。門口的侍衛說，謝小姐還在休息。
可是隋喬的藥裏帶了幾味提神的藥材，吃了只會越發精神，不會想睡才對。
“謝姑娘休息多久了？”隋喬問。
“中午吃過藥沒多久就睡著了，睡得可香了。”侍衛還記得，五少爺抱著謝小姐進屋，謝小姐都沒醒。
不好，隋喬慌張地推開門進去，不忘讓侍衛去找陸昭硯過來。
她搭上珍娘的脈搏就知道出事了，這哪是睡著，分明是中毒了。
陸昭硯過來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，只當是珍娘那兒缺了什麽。
“謝姑娘中毒了。”隋喬說。
“什麽？”陸昭硯瞪大了眼睛，“這好好地怎麽會中毒呢。”
隋喬說：“這就要好好問問你們的人了。我開的方子有提神功效，所以中午過後就不能喝了，否則晚上會失眠。謝姑娘喝了我的藥就睡，一定是有人換了藥。”
“現在能解毒嗎？”
“暫時不行，只是睡癥，身體其他地方沒什麽大異常，好像整個人都休眠了一樣，需要進一步查看，如果你能找到藥渣應該就容易了。”
當務之急是要為珍娘解毒，陸昭硯說：“我馬上讓人去找。”
因為不知道珍娘中了什麽毒，會不會與藥浴沖突，藥浴只能暫時停下。
陸昭硯召來院裏的丫鬟審問。丫鬟們整齊地跪成兩排，低著頭，不敢發出一點響聲。
陸昭硯威坐發問：“今天是誰煎的藥？”
丫鬟們低著頭，面面相窺，半天才有個顫抖地聲音說：“回五少爺話，今天是奴婢煎的藥。”她偷偷地擡起頭看了陸昭硯一眼，對上陸昭硯的目光，又馬上低下頭去。
“你今天煎藥可有什麽異常，與我說說。”陸昭硯輕擡下巴，冷冽的目光看向她。
“回五少爺話，病無任何異常，奴婢今日也是到藥庫拿藥，然後到廚房熬藥，熬好後給了芍藥讓她端給謝小姐的。”短短的一句話，說的丫鬟磕磕絆絆，滿身冷汗。
“芍藥是哪位？”陸昭硯又問。
名叫芍藥的丫鬟擡起頭說：“少爺，我在，我接過白菊的藥就直接端給謝小姐喝了。”
“期間可有逗留？”
“並無。”
陸昭硯點頭思索，如果芍藥沒有在送藥的過程中沒有逗留，那麽很有可能一開始藥材就有問題。
“白菊，今日是誰給你的藥材？”
“是藥庫的當歸配的。”
當歸是護國公夫人的人，不可能是他出的問題，既然一時找不出是誰配合兇手下毒，只能找找藥渣是否還在了。
“那熬過的藥渣還在不在？”
這個白菊就不太確定了，她宿著身體回答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平日裏這個時候會有嬤嬤清理廚房，藥渣什麽的都會一並倒掉。”她估摸著就是這個時候了。
陸昭硯給了榮安一個眼神，榮安心領神會，轉身離開。
“今日廚房可有出現什麽可疑的人？”
白菊回答：“都是府裏的丫鬟，沒有其他人出現過。”
“是不是白菊跟那個姐姐說話把藥熬壞了，我們才會一直跪的。”隊伍裏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聲音，小丫頭不是跪了，只是不喜歡，跪姿在進府的時候可是需要練習的重要禮儀，每次沒跪滿三個時辰都是不讓吃飯的。小丫頭進了陸府就被分到了五少爺的院子，五少爺很少在府中，她根本沒見過五少爺一面，沒有主人在，就沒人管著，自在慣了，不如其他丫鬟守規矩。
邊上的丫鬟咬著嘴唇，輕扯她的衣服，示意她不要在講話了，可惜遲了，陸昭硯已經發現，還往她們這邊看過來。
那個丫鬟陸昭硯有點印象，就是珍娘落水那日，給珍娘換衣裳的丫鬟，口無遮攔說他哭了的那個。
“你起來吧，既然跪累了就不要在跪了。”陸昭硯招招手說。
這下她知道害怕了，慌亂地搖著頭說：“奴婢不累，奴婢還能一直跪著。”
“那你接著跪著，其他人散了吧。”陸昭硯緩緩地擡起眼皮，看樣子小丫鬟是撞槍口上了。其他丫鬟站起來行禮就退下，誰的不想多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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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能有更多時間看見珍娘，陸昭硯幾乎把所有的事都放在晚上處理，白天大部分時間是站在珍娘門前，或是房內的某個角落裏，靜靜地看著，當一個雕像。
隋喬說過：“如果你不希望她離開，我可以用藥讓她離不開你。”
陸昭硯搖頭：“是我對不起她，是我害她成這樣的，她想離開時理所應當的，我不希望她在我身邊過得不開心，如果想要她留下，只能靠我再次打動她。”
“你們兄弟真像。”
陸昭硯問：“二哥打動你用了多長時間。”
“兩年。”隋喬說。
“真不容易。”
隋喬低頭一笑，其實打動她兩個月就夠了，而後面的時間只是在堅定她跟隨他的心。
珍娘除了泡藥浴，還需要吃藥輔助。吃的藥也是隋喬開的。隋喬開的藥深得珍娘的心，不但不苦還帶點甜。
經過藥浴的調理，兩天後珍娘就退燒了，也能下床走動，三餐不再是單調的流食，可以吃些其他菜。
吃過午飯後，珍娘讓人拿張躺椅出來，躺在院子裏曬太陽。
丫鬟端來了藥給她喝下，明明是甜甜的藥又有些變苦了，難道是她病好了，味覺回來了？
珍娘問端藥過來的丫鬟：“是藥改了嗎，今天味道怎麽不太對。”
“謝小姐說笑了，藥不都是苦的嗎，還能有什麽味。方子還是跟昨兒的一樣，沒改過。”
也許真的是病久了，舌頭出問題了。
冬日的太陽很溫和，不熱人，珍娘只是待的久了些就睡著了。珍娘睡的很香，邊上沒人打擾她，等到後來起了風，陸昭硯才將她抱回屋裏。
珍娘一直沒醒過來，大家只當是她累了，需要休息。
到了傍晚，要做藥浴的時候，隋喬帶著丫鬟到珍娘那兒去。門口的侍衛說，謝小姐還在休息。
可是隋喬的藥裏帶了幾味提神的藥材，吃了只會越發精神，不會想睡才對。
“謝姑娘休息多久了？”隋喬問。
“中午吃過藥沒多久就睡著了，睡得可香了。”侍衛還記得，五少爺抱著謝小姐進屋，謝小姐都沒醒。
不好，隋喬慌張地推開門進去，不忘讓侍衛去找陸昭硯過來。
她搭上珍娘的脈搏就知道出事了，這哪是睡著，分明是中毒了。
陸昭硯過來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，只當是珍娘那兒缺了什麽。
“謝姑娘中毒了。”隋喬說。
“什麽？”陸昭硯瞪大了眼睛，“這好好地怎麽會中毒呢。”
隋喬說：“這就要好好問問你們的人了。我開的方子有提神功效，所以中午過後就不能喝了，否則晚上會失眠。謝姑娘喝了我的藥就睡，一定是有人換了藥。”
“現在能解毒嗎？”
“暫時不行，只是睡癥，身體其他地方沒什麽大異常，好像整個人都休眠了一樣，需要進一步查看，如果你能找到藥渣應該就容易了。”
當務之急是要為珍娘解毒，陸昭硯說：“我馬上讓人去找。”
因為不知道珍娘中了什麽毒，會不會與藥浴沖突，藥浴只能暫時停下。
陸昭硯召來院裏的丫鬟審問。丫鬟們整齊地跪成兩排，低著頭，不敢發出一點響聲。
陸昭硯威坐發問：“今天是誰煎的藥？”
丫鬟們低著頭，面面相窺，半天才有個顫抖地聲音說：“回五少爺話，今天是奴婢煎的藥。”她偷偷地擡起頭看了陸昭硯一眼，對上陸昭硯的目光，又馬上低下頭去。
“你今天煎藥可有什麽異常，與我說說。”陸昭硯輕擡下巴，冷冽的目光看向她。
“回五少爺話，病無任何異常，奴婢今日也是到藥庫拿藥，然後到廚房熬藥，熬好後給了芍藥讓她端給謝小姐的。”短短的一句話，說的丫鬟磕磕絆絆，滿身冷汗。
“芍藥是哪位？”陸昭硯又問。
名叫芍藥的丫鬟擡起頭說：“少爺，我在，我接過白菊的藥就直接端給謝小姐喝了。”
“期間可有逗留？”
“並無。”
陸昭硯點頭思索，如果芍藥沒有在送藥的過程中沒有逗留，那麽很有可能一開始藥材就有問題。
“白菊，今日是誰給你的藥材？”
“是藥庫的當歸配的。”
當歸是護國公夫人的人，不可能是他出的問題，既然一時找不出是誰配合兇手下毒，只能找找藥渣是否還在了。
“那熬過的藥渣還在不在？”
這個白菊就不太確定了，她宿著身體回答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平日裏這個時候會有嬤嬤清理廚房，藥渣什麽的都會一並倒掉。”她估摸著就是這個時候了。
陸昭硯給了榮安一個眼神，榮安心領神會，轉身離開。
“今日廚房可有出現什麽可疑的人？”
白菊回答：“都是府裏的丫鬟，沒有其他人出現過。”
“是不是白菊跟那個姐姐說話把藥熬壞了，我們才會一直跪的。”隊伍裏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聲音，小丫頭不是跪了，只是不喜歡，跪姿在進府的時候可是需要練習的重要禮儀，每次沒跪滿三個時辰都是不讓吃飯的。小丫頭進了陸府就被分到了五少爺的院子，五少爺很少在府中，她根本沒見過五少爺一面，沒有主人在，就沒人管著，自在慣了，不如其他丫鬟守規矩。
邊上的丫鬟咬著嘴唇，輕扯她的衣服，示意她不要在講話了，可惜遲了，陸昭硯已經發現，還往她們這邊看過來。
那個丫鬟陸昭硯有點印象，就是珍娘落水那日，給珍娘換衣裳的丫鬟，口無遮攔說他哭了的那個。
“你起來吧，既然跪累了就不要在跪了。”陸昭硯招招手說。
這下她知道害怕了，慌亂地搖著頭說：“奴婢不累，奴婢還能一直跪著。”
“那你接著跪著，其他人散了吧。”陸昭硯緩緩地擡起眼皮，看樣子小丫鬟是撞槍口上了。其他丫鬟站起來行禮就退下，誰的不想多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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